《加利福尼亚旅店》第五章:暂停

阿斗手抓一把粉,左手直穿婆婆与爱子身体间的缝隙,从腰部狠狠地抱起爱子。熟练灵巧的身手证明了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与处理这件事。往后一拉,阿斗庞大的身躯宛如起重机般把爱子举在空中,双脚离地。她喊她叫她胡闹,爱子小姐的挣扎在他的活动范围内,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。现阶段的婆婆扑倒在地,侧躺着。头, 是直碰地板。眼神,是呆滞的。

“放开我!我讲放开!”

事不宜迟,抓有粉状物的右手伸向爱子的左手,割伤的那一只,使力地握了下去。白白的粉盖在伤口上,这是止血散。她的肢体依然在空气间挥舞着、拳打脚踢着,完全没有要放过婆婆的意思。情绪高涨直破表!

“来帮我!”,阿斗向公公喊去。

“天啊!我抓不住她!”,公公胆怯地回应。

“看得出。帮我把口袋里的那枝针筒拿出来!快点!”

公公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,一拐一拐地走向那个疯婆子的方向。逼近爱子的同时,她的双眼注视着公公的步伐,露出了长满利牙的下颚,似乎只要放开她,她就会吃了他。

公公在阿斗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。一根长长的条状物紧握手中,拿了出来。

“扒开针套”

“拔了!”

“插下去!”

“插下去?插哪里?”

“你喜欢插哪里就插哪里,重要的是不要插到我!这是镇定剂,插到我你也别想镇定了”

“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也!我看医生护士都有特定的专业姿势打针,哪里有乱乱插的?”

“你都会讲他们是专业的咯,当然要用专业的方式!像我们这种不专业的就要用不专业的方式!插!我快制不住她了!”

“你讲的喉,我插的啦!”

东谚公公寻找着爱子动得最少的部位,其他的部位根本没有在他的考量范围内。颈项好像还不错。可是胸部也好像不错。要插哪里呐?

“你买马噢?!要选这么久!”,阿斗不耐烦了。手里爱子小姐的手腕此时慢慢开始止血了,止血散发挥作用了。公公辉起针筒,普兹!

爱子小姐的尖叫声再度响起!疼痛的味蕾把痛楚传送至大脑神经。好痛!

“公,你插哪里?!”

“额头!”

阿斗愣了几秒。

“什么?额头?!哇唠~ 你干嘛选一个怎么冷门的部位?你是得到什么灵感让你决定要插额头的?!靠”

“你讲的啊!哪里都可以。我就想说她额头比较靠近脑袋,打在额头可以直接打进脑袋瓜,她就可以立刻冷却下来。呃,我可是有理性分析过的也!”

“炸到够够力!哈罗,我们现在不是在打肉毒杆菌!我们打的是镇定剂,不能打额头!把针筒拔出来,抓住她的大腿,插大腿!”。这个老人真的有够笨的。好天真好傻。

“偶!早说嘛”

再普兹的一声。

药物循环在血液之中,高亢的情绪也逐渐降温。爱子软趴趴地卧倒在阿斗的身上,气氛终于缓和一点。公公奔向婆婆,把婆婆抱在怀里。婆婆真的是被吓坏了,她的眼泪夺眶而出,滴在公公的袖子上。一直都站在角落看戏的巴布此时走向婆婆的面前注视着她,弯了弯腰,斜着脑袋,右手还边抚摸着婆婆的头发,说道:

“阿骂,你怎么了?阿骂阿骂”

婆婆看着那双搞不清楚状况的眼睛,再也抵挡不住恐惧的折磨,紧抱着巴布,放声大哭。

“阿斗,你带你的小姐进房八,这里我会清理的。还有,看着她!”

“那婆婆没事八?”

“她大概是受惊过度,待会儿给她吃些定惊药就没事了。”

“如果有什么不妥,记得通知我。我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家伙,我家小姐太疯狂了。好,那我们先进去了。”

公公扶起婆婆,慢慢得步入自己的房间。当然,可爱的巴布也像个唐老鸭近随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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